面如蠟黃、踽踽獨行的老者

今天七點就到了公司，故先到碧潭邊李先生的早餐小店吃早餐。吃完李先生的蛋餅，走在碧潭邊往公司前進，遠遠看到一老者踽踽獨行，朝我走來。當我倆之間距離不到 10 公尺時，我看清楚他的臉，令我大驚，因為「面如蠟黃」，真的很深沈的暗土黃色，且沒有光彩。

當時有兩個念頭立即浮現，一是想問問他「何以故」，二是想偷拍。但實在問不出口，也因為面對面距離太短，也來不及掏出相機偷拍。只有距離越來越近，越來越近，偷偷瞄個兩眼，後來就擦身而過。

我想，面色是呈現那樣的模樣，應該真是肝臟方面的重病。我不相信那是擦了什麼面霜還是曝曬日光所造成。但他卻還能走路逛大街，令我驚訝。

想當年我媽媽生命中的最後一個月，也是因為癌腫瘤轉入肝臟，面色也呈現蠟黃。當她去世一個多星期前的星期天，我與越傭金鄭推她到住家附近公園晒太陽後返回家裡，在路上曾遇到兩位阿嬸。當時她們瞥見媽媽的模樣所顯露的驚愕表情，如今歷歷在目；當時想說按照她們的人生歷練，當知眼前所見婦人即將撒手。我不知道我在老者面前所現表情，是否也是驚愕而難以掩飾呢？